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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古至今武庭麟,寡妇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都不简单。
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想想也是,家里没了男人,自然会有人惦记着,但是惦记归惦记,真敢夜闯寡妇村的人还真不多,其中缘由,想必各位看官自清。
在 历史 上,寡妇有很多,但出名的就那么几个,不过在重男轻女的古代,能留下名字的寡妇当真是有两把梳子,呸,是两把刷子。
比如说在秦始皇打天下时出现的巴寡妇清,她就富甲天下,连秦始皇都得礼让三分,甚至还有传言说秦始皇不立皇后,就是因为此人,这个瓜,我们不能吃,因为它没熟。
再比如说被慈禧太后认为干闺女的周寡妇,更是成为了当时名副其实的女首富,对慈禧太后的奢侈生活,周寡妇就出力颇多。
在前些年,以这位寡妇为原型的电视剧《那年花开月正圆》,还受到了如潮的好评,女主演孙俪也凭借实力再次圈了一波粉。
不过,我们本次要说的,却不是这两位几乎被写烂的寡妇,而是民国时期的张寡妇。
说实话,这位张寡妇与巴寡妇清和周寡妇都不一样,因为她们两人是靠着头脑赚大钱的人,而张寡妇则是靠着双手劳动的人。
张寡妇之所以能被写进书里,是因为她足够狠,她从一介女流转变为民国悍匪,做了很多男人们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后来更是为了给亲儿子报仇,而屠杀了整个村庄无辜的村民。
张寡妇的事,您听我慢慢道来。
二、
张寡妇,其实不姓张,之所以叫她为张寡妇,是因为是害她成为寡妇的那个人姓张。
她姓贺,单名一个贞字,还别说,这名字还挺有文艺范,只不过她父母为她起这名字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她后来会成为寡妇,更不会想到她会为恶一方。
贺贞是河南省洛宁县人,这地方地处豫西山区,位于洛河的中上游,隶属于十三朝古都的洛阳,有着如此文化底蕴,按理来说,培养出来的该是朴素的人。
贺贞一开始也确实是一个这样的人,只不过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老实人只能任人欺负,而贺贞嫁的老公就是一位不甘心当老实人的农民。
他叫张友,还别说,在当时张友家里是真“有”,有啥呢武庭麟?
有地。
可是在当时有地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因为兵荒马乱,土匪猖獗,河南又是匪患大省,有地就会被土匪惦记,时不时光顾一下,那都要交粮、交钱,甚至有些人家还得交女儿。
好在, 贺贞没有生女儿,只生了三个儿子,分别叫张振升、张明升和张先升 ,请各位看官牢记这三个名字,因为他们的故事贯穿了张寡妇的一生。
哦,对,现在贺贞还不是寡妇,不过她很快就是了。
三、
张友觉得自己家中有田,还有妻儿,自己该做点什么才对,至少得展现一下男人的雄风,让妻和子崇拜才行。
张友想到的办法是购买枪支,如果搁在现在,此举就触犯了法律,张友只能进号子,让妻儿去崇拜他了,当然在当时,这是一件可以自保的法宝。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友还真整到了一杆枪,有了枪,张友就很有底气,整日里就拿着枪晃来晃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似的。
张友的枪,名气很大,以至于连土匪都惦记上了。
有那么一次,张友耀武扬威扛着枪出村下地,就被人给开了黑枪,一命呜呼,贺贞收敛张友尸身的时候,那杆枪早已不翼而飞。
贺贞从此之后,也就成了寡妇,但此时她还不是人尽皆知的“张寡妇”。
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子,这日子或许用苦都无法形容,不过好在贺贞能吃苦,她起早贪黑愣是靠着一双手拉扯大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四、
孩子长大了,做母亲的也该享清福了,但贺贞享不了福。
张振升作为长子,他总想着替母亲分忧,可他是一个暴脾气,因受不了地主老财的欺凌,直接跑到土匪那入了伙。
张振升这人还是挺有能耐的,他当了土匪之后,很快就有了名气,更成为了土匪中的小头目,张振升要报仇,要惩罚欺凌他的地主。
可是地主又不是傻瓜,他很快就得到了张振升要复仇的消息,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收买枪手, 趁着张振升不注意的时候,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瞬间凉凉。
贺贞看到了凉凉的大儿子,怒火中烧,觉得这帮人欺人太甚,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让小儿子张先升在家务农,而她则带着二儿子张明升去投靠土匪。
这一年是民国12年。
正是这个决定,让贺贞成了远近闻名的张寡妇,当然,这个决定也为她的家庭悲剧和人生悲剧做好了铺垫。
五、
贺贞带着儿子入了伙,那照常理来说,那是要经过层层考核的,尤其是一介女流入伙当土匪,这其中的牵扯到的事情就更多了,如果能被大当家的看上,还能当个压寨夫人,但是如果被看不上,那下场就不好说了。
很遗憾,贺贞没有被土匪头子看上,但她的下场并不坏,因为她有枪。
贺贞在大儿子死后,就变卖了家产,购买了枪支,然后带着枪入了伙,再加上他是小头目张振升的母亲,即便是土匪头子也要给几分薄面。
上了山,入了伙,自然得有所贡献,还别说,贺贞还真有当土匪的“天赋”,经过她策划的打家劫舍,鲜有失手,就这样,她在土匪中有了很高的威望。
大当家去世之后,众人便推着贺贞做了大当家,既然有了地位,还得有个响亮的名字才是,于是她就对外自称“张寡妇”。
而张寡妇洗劫的目标就是那些地主老财,一时间这些大户人人自危,唯恐张寡妇在夜间光临。
六、
随着张寡妇名气大振,一些小势力在做抢劫的勾当时,也总是自称是张寡妇的手下,这样一来,洛宁、宜阳、嵩县一带的民众那是苦不堪言,张寡妇也成为了民众心目中名副其实的“悍匪”。
和宋江一样,张寡妇有了势力,也会被当地的官府所重视,在民国14年的春天,镇嵩军派人来和张寡妇接洽,张寡妇摇身一变,成功洗白。
就在张寡妇洋洋得意的时候, 她的次子张明升却被头峪街的地主乡绅联合起来设宴给诱杀了。
张寡妇气急败坏,再次体会到丧子之痛的她亲率重兵, 包围并屠戮了整个头峪街,其中很多无辜百姓也惨遭横祸。
张寡妇犯了事,镇嵩军的高层人物很是生气,张寡妇二话不说,带着队伍脱离了镇嵩军,又回到家乡当了土匪,很快,她的势力又膨胀到了1000多人。
民国18年,张寡妇49岁。
这一年,她的势力又被万选才(中华民国河南省主席)看中,为了让自己手下的孩子们有个好前程,张寡妇让帮众带着枪投靠了万选才,而她自己依然继续拉杆。
七、
我想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这是张寡妇内心的告白,但她偏偏不能就这样过她的一生,民国21年,张寡妇再次尝到了人世间的剧痛。
她那个在家务农本本分分的 小儿子张先升,被想要报复张寡妇的地主老财们联合起来,在背后放了黑枪,去找他的两个哥哥去了。
张寡妇很生气,为了给小儿子报仇,她带着大队人马杀回洛宁。
可是这时候却发生了意外,因为当时已经天黑,以至于 张寡妇屠错了村子,30多位无辜的村民就这样命丧黄泉。
当时军阀混战已经接近了尾声,河南等地的匪患成为了国民政府军要清剿的主要对象,张寡妇的势力在这时候顶风作案,自然受到了政府军的围剿。
张寡妇的势力就这样被打散了。
民国22年,已经53岁的张寡妇实在折腾不动了,就开始从商,干起了贩卖枪支和毒品的生意,后来在从许昌回家的途中被人认出并举报,被国民党军武庭麟的部下抓捕归案。
为了缓解民愤,武庭麟命人把张寡妇枪杀于洛阳东关大桥下。
一代悍匪张寡妇就此命丧黄泉,结束了她颇有传奇的一生。
参考资料:《驰名豫西的女土匪张寡妇》、《河南大事记》等。
【END】
其实,包括华中在内的各解放区都明白,国军围攻中原解放区的枪声就是全面内战的序幕。所有的 *** 人和解放区军民都作好了应对准备。 *** 也及时地下发了蕴含他多年战略经验的指示。
粟裕紧急召开中高层军事干部会。告诫大家,中原枪声一响,华中解放区就处在与 *** 军对峙的前哨位置了。苏中、苏北解放区与南京只一江之隔。除了南通、江都、扬州等少数城市,苏中、苏北、淮北、淮南,近十一万平方公里土地、两千多万人口,都属于华中解放区。粟裕认为,要保卫这片土地,在敌强我弱的态势下,更要认真贯彻 *** 军事思想。他向大家详细解读了他所强调的“ *** 军事思想”:
毛主席最近指出,要粉碎数量绝对超过我军又兼有美械装备的 *** 军,必须把握两个要点。其一是运动战。要打好运动战,“若干地方,若干城市的暂时放弃,不但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必要的。暂时放弃若干地方若干城市,是为了取得最后胜利”;其二是变绝对劣势为相对优势(或叫局部优势),也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当着敌人使用许多个旅(或团)分几路向我军推进的时候,我军必须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即集中六倍、或五倍、或四倍于敌人的兵力,至少也要有三倍于敌的兵力,于适当时机,首先包围歼灭敌军的一个旅(或团)。这个旅(或团),应当是敌军诸旅中较弱的,或者是较少援助的,或者是其驻地的地形和民情对我最为有利而对敌不利的。”毛主席指出这种方法的效果是“一能全歼,二能速决”。在蒋军武器占绝对优势的条件下,这是我军必须特别重视的。(页末注:以上自然段引号内为 *** 语。)
粟裕向部队进行动员的时候,他的第一个重要对手李默庵走马上任了。
李默庵是黄埔一期生,陈诚系统的人。陈诚出任参谋总长后,第三方面军总司令汤恩伯很难与陈诚配合,递交了辞呈。陈诚痛快地接受了辞呈,改任汤恩伯为南京卫戍总司令。陈诚马上委李默庵接任第三方面军总司令职。没几天,方面军的称谓撤销,改称绥靖区。第三方面军改为第一绥靖区。李默庵的职务也随之改为第一绥靖区司令官。
6月26日,李默庵率高参罗觉元、副官、译电员等,从徐州乘火车到无锡,接任汤恩伯职。
国防部下达给他的任务是攻占苏中、苏北共区。长江以北地区,国军已占有的地区是南通、扬州等地;其他地区都是共区。陈诚教他分两个阶段进行:
第一阶段攻占东台、兴化、高邮以南地区;
第二阶段攻占盐城、阜平、淮阴地区。
华 *** 区粟裕部有第一师、第六师、第七纵队、第十纵队,总共十九个团,约三万人。后来又补入第五旅和华中军区特务团,总兵力也不到四万人。
李默庵的部队为整编第八十三师(页末注:整编师的前身均为军的编制,故整编师的兵员配额多为三万余人。)、整编第四十九师、整编第二十五师、整编第二十一师、整编第六十五师、整编第六十九师之九十九旅、新编第七旅,还有第七、第十一两个交警总队,总兵力超过十二万人,是粟裕兵力的四倍。
李默庵颇有信心,在无锡他的司令部召开作战会议。
他决定先集中兵力,攻占黄桥、如皋、海安、李堡等城镇,与国军此前占领的扬州、泰县连成一片。随即整治好这一带交通、有线通讯、补给网,然后再向北行动。
在座的师、旅长们大部分没与共军较量过,无不以部队人数、装备看问题,都不把粟裕的三万多人瞧在眼里。第八十三师原系王耀武的基本部队,美械装备,机械化程度高,官兵十分骄狂。现任师长李天霞信心百倍地宣称他的部队天下无敌,一个团就可以打垮粟裕的三万人马。
李默庵皱起了眉头,颇有点担心地瞥了李天霞一眼,告诫道:我当年追随辞公(陈诚)在江西与共军(红军时期)交手很多,深知他们作战灵活,不讲究程序。粟裕部长期盘踞苏中,熟悉地形,对老百姓洗脑也很彻底,我们切切不可轻敌,须稳扎稳打;各部之间必须密切配合,呼应默契,无令不可浪战。
会后将司令部前移,设在常州。
经过周密的准备,李默庵再次召开军事会议,研究进军计划。事后把攻击时间定在7月13日。
不料突发泄密现象,蒋介石亲自打电话通知他们暂停进攻;紧急改变兵力配备,另择行动时间。
6月25日夜晚,中原军区文工团演出京剧《打渔杀家》,招待驻宣化店的军调执行小组成员,陪客是秘密进入宣化店接访的鄂东独立旅部分官兵和当地老百姓。
演出进行到中途时, *** 报务员送进场一份电报。
*** 代表卢济时看罢电报,大惊失色,立刻请美方代表李敦白、共方代表薛子正离场。然后将电报交给李敦白。
李敦白看后,也大为恼怒。将电报交给薛子正,同时质问道:
“薛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薛子正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却佯作懵懂,细读电报。然后说:
“两位稍安勿躁,我马上去查问怎么回事!”
他去把鄂东独立旅政委张体学找来,让他以宣化店警备副司令名义向美方和 *** 方的代表解释。
张体学当着美方和 *** 方代表的面,表情郑重,断然否认有大部队转移的情况。
美方代表李敦白冷笑道:“你们 *** 将军在什么地方?我和他是朋友,今晚希望找他聊聊!”
张体学说:“李司令员偶感风寒,服了药,刚睡下不久。”
李敦白说:“啊,病了!那我更应该去看看他了!”
此刻 *** 已离开宣化店十五公里了。
怎么办?薛子正心里紧张异常,表面上却要装成个没事人一样。他也不能插嘴解释什么,一切只能靠张体学那张嘴了。
张体学装得平淡如常,说:“李敦白先生要见李司令员,可以在剧场里稍候,先继续看戏,我去把李司令员请来就行了!”
他们在这里交谈时,一旁的鄂东独立旅参谋长早已借故离开。他是去叫报务员立刻给 *** 发一份急电,请示办法。
*** 接到电报,二话不说,率警卫排策马赶回宣化店。
张体学回到剧场,请李敦白和卢济时去中原军区办公处,说李司令员请他们二位吃宵夜。
*** 满面病容,不断打喷嚏;吃宵夜时也是浅尝辄止,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李敦白相信了半个多小时前 *** 确因身体不适在休息;卢济时狡诈一些,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没断狐疑。
两位客人终于辞别回去休息。
*** 这才又出门飞身上马,在警卫排护卫下追赶部队去了。
次日一早,李敦白、卢济时看见中原军区司令部里一切如常;操场上也有士兵在操练。这才相信“无他”,放心地干自己的事去了。
这天下午,张体学邀军调小组打麻将,旋又上山打猎;刻意营构了一派祥和气氛。
当天夜晚9时许,中原军区主力部队已到达平汉路附近。
张体学接到电报,设宴招待军调小组。
卢济时在举杯之际,疑惑地笑问张体学此宴系何名义?
张体学称,代表 *** 司令员款待各位。
卢济时笑嘻嘻问道,李司令员何以不出席?
张体学笑而不答。举杯邀大家先满饮此杯,一会儿有要事奉告。
卢济时心里一惊,脸色霎时变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宴会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张体学站了起来。他满脸严肃,郑重宣告:鉴于国军屡屡践踏停战协议,现又秘密推进二十几万大军,疾速缩小了包围圈,战火点燃只在唾嗟之间。不得已,为求生存,我中原军区主力部队已经让出了这块是非之地了。
宴会当然进行不下去了。美方、 *** 方的代表吵嚷、咆哮,指责 *** 不讲信用,中原军区部队擅自行动。
张体学安排军调小组乘上汽车驶往武汉;然后率鄂东独立旅迅速离开宣化店,消失在大山深处。
陈诚获得情报比刘峙早。
他气得在办公室里大骂刘峙是一头猪。他早就多次电催刘峙不必秘密推进,那样速度太慢;要大张挞伐,快捷进攻,抓住战机,一鼓荡平。现在让大批匪军潜出渔网,平添了许多麻烦。
刘峙风闻陈诚的指责,恼羞成怒,隔着几百公里、反唇相讥:你陈辞修叫我们把防堵重点摆放在东面,现在有确切情报称匪军已逸往西北方。这个责任又在谁?
互相责难之后,还是得重新调整兵力。刘峙慌忙率必要人员赶赴驻马店设置前进指挥部,重新部署,催令各路大军改秘密为公开,改变方向,飞速向西推进,大举进攻。
*** 部在信阳车站附近突破了 *** 军封锁线,经桐柏、枣阳、襄阳、樊城、新野、邓县及豫陕鄂边境向西转移。
刘峙惊惶失措,严令第五绥靖区司令官孙震转饬十五军军长武庭麟尽力堵击与追阻;同时又令孙震亲率四十一、四十七两军进行战略变更,作超越追击。
武汉行辕也令第六绥靖区司令官周碞亲率所属各军疾追。
马歇尔在南京召集白崇禧、陈诚、张治中、邵力子、俞大维等军政要员商讨对策。
马歇尔笑嘻嘻转达了周恩来的要求:放一条路让 *** 部去延安;理由是让出了鄂、豫、皖根据地,以地盘换生路。
马歇尔环顾衮衮诸公,问道:“先生们,你们觉得可以考虑这个要求吗?”
张治中面无表情,眼镜片闪了一下光,瞅着马歇尔说:“几个月来 *** 在这一带耗费钱粮无数,所为何来?”
翻译官低声讲了半天,也没向马歇尔解释清楚这句略含机锋的话。马歇尔一头雾水地盯着张治中。
好在白崇禧的话来得直白,把什么都讲清楚了。
白崇禧冷笑道:“让他们消消停停回到老巢,舒舒服服养好伤,然后卷土重来吗?”
陈诚颇表赞同地目视白崇禧,又把视线移向大家,最后停在马歇尔脸上。说:
“白部长说得对极了!决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 能把部队带出包围圈,算他有本事。嘿嘿,他也可借以一洗常败将军名声;国军剿灭不了他们,算国军无能,我们自认倒霉!哼,放开一条路,绝对不行!”
马歇尔机智地一笑,不再说什么。
*** 驻宁代表团几次求见蒋介石遭拒。
周恩来亲自登门,坐等了五个小时。
蒋介石不得已,只好吩咐接见。
听了周恩来的指控,蒋介石不作任何解释,只笑嘻嘻说:
“恩来不用着急。这个事,你去找陈诚、邵力子商量吧,他们在负责这方面工作。不要紧,总会找到一条解决办法的。”
于是国共双方的代表再次坐到一起继续协商。
*** 方面指出,战斗发生是缘于国军的进攻。
邵力子说, *** 无端引兵西移,制造误会,这才引起了战火。
*** 方面说,若非遭遇围困,我中原军队何必退出根据地?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马歇尔7月9日派专机去信阳,把美、 *** 、 *** 三方调处执行小组人员接到南京述职,口称“进一步了解情况”。
执行小组回到南京, *** 代表卢济时先去向陈诚汇报,称 *** 部是分三路突围的。一路向麻城、罗田一带,一路向宣城方向,一路向东北方向。主力部队似已抵达南阳附近。
陈诚吩咐国防部第五厅厅长郭汝瑰写个备忘录送交马歇尔。将理由凑足,明确拒绝让 *** 部北移。
后来俞济时告诉郭汝瑰,总裁(页末注:此时军委会撤销,故改称蒋介石在 *** 的职务。)不同意将 *** 部放在调处范畴;马歇尔则认为该做的文章还是要做的,你国军要干什么照旧干就是了。马歇尔又说,程潜来电说调处执行小组去老河口追上了 *** ,劝 *** 不要再跑了,赶快派代表去谈判。 *** 不予理会。所以责任应该由 *** 来负。马歇尔此话的意思是,责任既已明确,国军放手打就是了。
郭汝瑰私下对朋友叹道,两党商谈既无诚意,调处也不过徒具形式。各执行小组混搞一阵,反倒把双方搞得更加互不信任,感情越搞越恶化,不只有碍团结,还虚耗国家钱粮。对 *** 部调处不调处都没什么意义,李部要逃出重围,国军要消灭他们,最后都是打仗。
向东突围的皮定均旅由于是冒充主力,以掩护真正的主力向西顺利越过平汉路,所以全体官兵都抱定了赴死的决心。为了吸引敌人,他们有意选择 *** 部重兵防守的区域攻打,而且扬起了几面绣有中原军区司令部字样的红旗。
王树声交代给他们的三天掩护任务过去了, *** 部也越过了平汉路。皮旅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而自己却陷入了重重包围。皮定均毫不慌乱,指挥若定,没有像西进主力那样缺乏技巧而瞎闯误撞。他首先派出多路侦查小组去探明敌军虚实,然后把部队分成五路,全线猛烈冲击。打乱了敌人神经之后,突然收缩聚合成一路,掩旗束甲,躲藏起来。待敌人追击而过,便不声不响穿插过去。就这样忽而躲起来,忽而现身,左冲右突,冲过 *** 部队一道又一道封锁线。辗转到达一个名叫金寨的地方,终于脱离敌军约莫五十公里。但尚未彻底摆脱敌军纠缠,四面八方的敌军仍在向他们逼近。
*** 军利用停战令围困中原,中原军区军民为顾全停战大局,千方百计克服严重困难。图为中原军区部队以野菜充饥。
沿途他们都在向中原军区、中原局的电台呼叫,欲请示下一步行止。始终得不到回应。金寨已是鄂豫皖交界处了,必须与上级取得联系,不然本旅如果冲出战场难免有擅自行动甚至逃跑之嫌;若再恋战,又不知有无战略意义,而且随时有拼光老本的危险。皮定均和徐子荣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向延安呼叫联系,说明本旅当前处境,请示下一步行动。
天无绝人之路,居然联系上了。
中央的回电只有一行字:“扔掉所有包袱,火速突围,向华中靠拢!”
皮旅官兵得到了尚方宝剑,扔掉全部背包,一边与围上来的敌军作殊死战斗,一边向华中解放区日夜兼程强行军。五天五夜马不停蹄,终于冲到华中解放区边沿。
饶漱石专程从山东临沂赶来,(页末注: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迁往山东,华中局改成华东局,饶漱石任书记、新四军政委、山东军区政委。)率华中分局领导同志邓子恢、张鼎丞、粟裕、曾山等人以及接应部队出境五十公里欢迎他们。见这支英雄的部队一个个血染征袍,蓬头垢面,大家不禁留下了眼泪。
饶漱石问大家有什么要求,到家了,尽管提。
皮旅官兵都说,吃一顿猪肉,睡一个整觉。
吃了猪肉下米饭、睡好觉之后,粟裕检点人数,竟有五千三百六十一人,总共损失七十五个人。他拍着皮定均、徐子荣肩膀惊叹道:奇迹,奇迹呀!
向南面突围的王树声部绕错了路,追击他们的 *** 两个军竟越过了他们,在前面构筑阵地以逸待劳,阻击他们。他们毫不畏缩,上万人的部队拧成一股绳,向前猛冲,连续踏平敌人几道封锁线。
铁甲列车源源不断运送 *** 增援部队,在铁路两侧构成了多层封锁线。王树声命令必须冲过去。由于敌军越来越多,付出了重大伤亡后,王树声率部转进到襄河。在这里抓到一个 *** 整编六十六师四十六团的参谋长,获悉整编六十六师距此只有三公里了。国军的整编师是原先军的级别,所以仍保有原来的官兵足数,也就是说三万多人;而且是美械装备。王树声经过几场恶战,损失过半,不足五千人了。面对如此险境,王树声下令火速渡河。
不料渡河刚刚开始,国军已经追到。
整整一天的血战,王树声的部队死伤无数,而且被分隔在襄河两岸。没有过河的部队由三旅旅长闵学胜率领向北突围,进入伏牛山区;已过河的部队由王树声带领,边打边转进,隐入武当山密林中。
*** 、王震率领的部队是三路突围人马最大的一支,共四万八千人。
***
他们向西行动之初,因为有皮旅在东面虚张声势,吸引了近十几万敌军向东涌;加上西面山高林密,河流纵横,那是刘峙认为最不可能突围的方向,所以敌军很少。他们比较顺利地越过了平汉路,抵达丹江岸边。国军飞机虽然追上来轰炸扫射,地面上追兵却不多,他们得以从容渡河。但是由于没有船,只能泅渡,不少官兵葬身鱼腹。
后来,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下, *** 、王震不得不分兵突围,希望借以分敌之势。
不料,由于敌情不明就贸然行动,王震部强渡丹江,立刻钻进了敌人预设的圈套,在一个叫鲍峪岭的隘口被截成了两端。官兵拼死奋战,冲出去一部分,最后检点人马,这一仗又损失过半。
与此同时, *** 遭到了胡宗南部的阻击。
获悉 *** 突围的路径后,蒋介石迭电胡宗南,令他“务于紫荆关以南将 *** 部包围歼灭,不使其一兵一卒逃脱”。
胡宗南派整编第一师之第一旅一万多人马(页末注:整编师所属旅相当于普通师。)正面阻击 *** ;命令一左一右追在 *** 身后的整编第三师、整编第十五师共约七万多人马加速逼近,与整一师之第一旅构成包围圈。
*** 明白,若不抓紧时间冲破横在前面的整一师第一旅的阻击线,全军很快就会遭到包围。命令将部队分成几个梯队,轮番发起冲击。
中原军区数万之众从宣化店一路突破重重包围,死伤无数,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此刻知道只有这么一条道路可以回延安了,无不含着眼泪,争先恐后向敌阵冲击。无数官兵在敌人密集的弹雨中倒下。这个让中原军区官兵血流成河的地方位于陕鄂交界处,名叫南化塘。
冲过南化塘, *** 身边只一千多人马了。
8月初,仍在突围路上误打瞎撞的 *** 竟派出一个谈判小组到西安找胡宗南。这个时候还对蒋介石集团抱有一线希望是最让人无法理解的。这个谈判小组的成员有中原军区干部旅旅长张文津、干部旅政治部主任吴祖贻和 *** 十九岁的侄儿毛楚雄。
毛楚雄等三人离开部队,在去西安的途中,在宁陕县东江口镇被胡宗南部扣留。扣留他们的是六十一师一百零一团团长韩清雅。
胡宗南得到报告后,立刻下令将毛楚雄等三人活埋。
整个中原战役,我们作为后人,不能过多地去责难前辈。因为每位将领的才具限制了一切,他们自己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后果。可以断定,当时 *** 的心在流血;就像现在读史至此,我们的心也在流血一样。重要的是应该对历史有一种负责的态度,有基本的反省意识,而不应该利用当时党中央毛主席的宽厚,去对本来就是一场严重失误的路线文过饰非,为贤者讳。应该明白,历史真相早晚会得到尊重。
中原军区成功突围的部队不足一万,其中有五千多人是皮定均带到华中解放区去的。皮旅总共伤亡七十五人,不能不说是个奇迹。难怪1955年叙军衔时,叙衔委员会上报时依据军级干部一般叙少将的原则给皮定均少将衔, *** 却批示道:“皮中原突围有功,少晋中”,改为了中将衔。
回到延安后,中原局召开旅以上干部会。 *** 、任弼时代表中央与会。
会上, *** 、任弼时代表中央指出中原局一开始就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
看完本篇文章,如果谁再简单地说整编师就是“军级编制”,那就是孺子不可教也了。先上几个数字,在1946年夏季前两期整编完成时,马敦静的整编第18师实有兵力12000人、王晋的整编第23师实有兵力11000人、刘文辉的整编第24师实有兵力15000人、黄隐的整编第39师实有兵力13000人,就那么一万来人的部队,你能说他是“军级”建制吗?别开玩笑。
造成这一错误认知的主要原因,是 历史 爱好者普遍只盯着黄埔系中央军“整编师”的兵力数字,尤其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王牌,比如什么整编第74师32000余人、整编第11师34000余人等等。而实际上,即便是中央军嫡系部队,每个整编师的兵力也不都是30000人以上,最明显的例子,黄百韬整25师全额只有23124人、李弥整8师全额也不过24112人。
尤其令人抓狂的是,在所谓“五大主力”的番号中,邱清泉的部队到底应该是“第5军”还是“整编第5师”,以及桂系王牌到底是“第7军”还是“整编第7师”,许多人仍然处在迷茫状态,这就是对蒋军1946年的整编计划和整编过程不够了解所致。事实上,整5师和整7师的番号都曾经一度出现过,只不过时间较短而已。
那么,国民党军队的“整编师”番号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整编过程有何猫腻,其编制级别到底如何呢?你需要耗用八分钟的时间,跟着笔者从头捋捋清楚。
一、 历史 上国民党军的“整编”不止一次。
美国将军魏德迈(史迪威的继任)对于老蒋的军事统帅权,曾经有一段入骨的描述: “美国人的想象是,只要蒋介石下命令,命令就会被执行。而我知道,他不过是一种松散联合体的首脑,还要不时经历巨大的困难,取得别人对他的指挥权的服从”,看见么,美国人的定义是“ 一种松散联合体的首脑 ”。
这是由国民革命军的发展 历史 所决定的,也就是1926年仅仅10万人的北伐军(其中黄埔嫡系仅有第1军的2万余人),能够在短短两年之内发展到百万人之上的规模,主要靠的是招降纳叛和各路军阀的“改头换面”,派系特别纷杂,所以老蒋从来都不曾拥有全部军队的“绝对统率权”。
也正因为如此,谋求军令和军制之完全统一,是老蒋一直所致力的事情,其中一个重要手段,就是不断对军队进行“整理和整编”。
因此在其后的20年间,国民革命军曾经多次进行所谓的“整编”,其中仅大规模的整编即有四次,只是因为战乱不止,都没有彻底完成罢了。我们所熟知的1946年“整编师”的出现,按序已经是“第四次大整编”,之所以影响比较深远,一方面是动静比较大,另一方面是把“整编”这俩字首次从动词搞成了“名词”(你得品)。
早在北伐全部结束的1928年底,老蒋就在“南京编遣会议”上拿出了第一套整编方案,要求各派军阀跟着黄埔系军队一起,进行裁军和整编,力争将全国军队缩编到80个师左右。为了率先垂范,作为黄埔嫡系的第1集团军之第1军,于1929年7月正式缩编为第1师,师长则是后来被称为“猪将军”的刘峙。
当时的第1师下辖三个旅:第1旅旅长徐庭瑶、第2旅旅长胡宗南、第3旅旅长张承治,它是由原第1师的一部分、第22师全部(蒋系部队)和收编的鲁军张克瑶第76师合编而成,时有兵力20000余人。理论上说,这个第1师的形成,跟十七年后“整编师”的性质和架构完全类似,但它的番号只是第1师,而不是什么“整编第1师”。
所以说,1946年出现的“整编师”概念,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军级部队”,它是特殊 历史 时期的师级编制,也是老蒋搞裁军的一个手段,它的级别就是“师”。因为在其之下重新增设了旅级建制(1938年南岳军事会议取消了旅级),即从抗战中后期的军、师、团作战序列,调整缩编为整编师、旅(部分称为整编旅)、团的新序列。
核心点在于,“旅”级编制的重新出现,给1946年的“整编师”赋予了新的含义,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军制的主要区别,关于这一点,笔者曾有专文说明。
二、重庆谈判的结果只是“整编”的部分原因。
1945年10月10日,重庆谈判的《双十协定》正式签署,其中在关于“军队国家化”的条款中,规定延安方面的军队整编为24个师,而关于国民政府军可以保留的数量问题,经过周恩来、张群、马歇尔“三人军事小组”的不断谈判,最终老蒋接受了 第一阶段整军90个师的计划,且承诺在1946年7月1日前完成整编。
这事难度极大,因为抗战胜利前后,国民政府军的总兵力已经突破600万人,虽经一定的裁撤和复员,到1945年底仍有430万到470万人左右,其中野战陆军尚有109个军339个师近260万人。把这么多军、师和260万人缩编到90个师的规模,半年时间谈何容易?
但是道理明摆着,既然已经打败了日本鬼子、既然国共谈判达成了一致,再养这么多兵肯定是说不过去的,民众根本负担不起。
按照惯例,老蒋依然选择军队头号亲信、参谋总长陈诚主持的这次整编工作,而对于老蒋的真实意图,陈诚当然心领神会,不久便拟定和公布了《民国三十五年度陆军整编计划》。根据这一计划,国民政府军的整编要分为两个阶段进行,其中第一阶段安排84个军225个师进行统一整编,其他部队则于“第二阶段实施整编”。
至于第二阶段的具体时间表,计划中并无说明,这摆明了陈诚“观望形势发展”的真实用心。而在第一阶段,又规定要具体分为三期完成整编:
第一期:完成整编27个军66个师,截止时间为1946年4月底。
第二期:完成整编32个军92个师,截止时间为1946年6月底。
第三期:完成整编25个军67个师,截止时间为1946年8月底。
然而我们知道,以1946年6月刘峙率军进攻中原解放区为标志,解放战争已全面爆发,所以陈诚仅仅完成了第一阶段前二期59个军158个师的整编,后面就不得不暂停了。而陈诚整编计划的核心套路,跟1929年开始的那次大整编完全相同,就是取消“军级建制”,以“师”为常备战役级单位,每师下辖两旅四团。
既然是裁军和整军,理论上说,应该跟1929年一样,把各“军”直接缩编为“师”,兵员也应大幅裁减,但是老蒋和陈诚又怎会大幅缩减野战兵力?于是“整编师”这个怪胎应运而生。那就是在第一期、第二期整编中,理应缩编完成的一些步兵师,完全是以“军”的架子直接换个“整编师”的番号,再把原来的“师”换成“整编旅”的番号,干脆来个“换汤不换药”。
这就是造成许多人错觉的直接原因,但是要注意,这样的“整编师”并非全部,它只是陈诚掩人耳目的“小动作”罢了。
三、老蒋借整编之机削弱和限制杂牌。
敲黑板划重点,这样的“整编师”仅限于中央军嫡系部队,最明显的一点,哪里还是什么规定的两旅四团?但是并非所有的整编师都是这么干的,所以不能一概而论,因为在这次整编中,老蒋还有一个险恶用心:加速国军“中央军化”、“嫡系化”和“一体化”的进程。
结果就是在整编过程中,对中央军嫡系部队、旁系部队(或称半嫡系部队)和杂牌军分别对待,尤其是要使杂牌军的存在受到更大的限制,削弱其真正的军事实力和作战能力。
1、中央军嫡系部队是“挂羊头卖狗肉”。
为了做出一些姿态,以免出现军内严重的情绪反弹,中央军嫡系部队在整编过程中也进行了一定的裁撤,但是裁掉的番号和人员,都是作战能力较弱、抗战末期组建、没有明确“山头”的二流和三流部队,所有的纯嫡系和精锐都保留了下来。当然,陈诚在这期间也免不了夹私货,“土木系”的部队近乎完整地保留下来,甚至还有所增加。
比如我们熟知的“五大主力”,其前身分别是第74军、第5军、第18军、新一军、新六军,就无一例外地保留下来(新一军、新六军、第5军没有参加第一期整编,第5军参加了第二期整编),完成缩编后兵力也多在30000人以上,从规模上看确实与步兵军相当,于是大家普遍认为整编师就是“军”了,实则不然。
比如第74军在抗战末期的兵力已经突破45000人,改制成为整编师以后还是裁掉了10000余人,但是裁汰的都是老弱,并且还加强了一定的技术兵器,所以战斗力反而没有丝毫下降。因此说,这样的整编师其实是老蒋掩人耳目的做法,但它的级别毕竟变成了“师”,如果非要就实力进行准确描述的话,它应该是个“ 小型军 ”。
2、中央军半嫡系部队多为加强师 。
所谓半嫡系部队,也就是曾经是杂牌、后来被兼并或者吞并的部队,包括湘军、粤军、东北军、西北军等等,比如跟随杜聿明前往东北的第53军、黄百韬后来指挥的第63军、第64军等等,这些部队的中高层军官,基本都换成了黄埔生、或者是效忠了中央军某一派系。在整编过程中,此类的部队也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裁汰,但是幅度不大。
比如唐永良的整编第32师有20000人(原第32军,商震的晋绥军)、张耀明的整编第38师有23000人(原第38军,陕军杨虎城的部队)、高桂兹的整编第17师有19000人(原第17军,也是陕军部队)等等,就实力和兵力来看,这些整编师更准确的定义应该是 “加强师” 。
3、杂牌“整编师”那就是普通的师。
而对于那些政治态度一直不甚“亲蒋”甚至“暗中反蒋”的杂牌来说,“整编师”那就是师级建制,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是师级单位,杂牌军头就不可能塞进太多的兵员,因为整编完成后,“国防部”是要核实要点验的。在开篇所述的几个整编师中,马敦静那是马鸿逵的儿子,整17师是“宁马”的部队,而整23师和整24师都是川军的部队,都是不能再杂的杂牌,那么这些整编师只能维持10000多人的规模。
其他还包括马惇靖的整编第81师,不过13000余人;周毓英的整编第51师,不过13000余人等等,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无论兵力还是实力,那就是 “普通师 ”。特别要说明一下,桂系的整46师、整48师虽然也有30000多人,但却是近20万桂系军队只给三个整编师(后面的整7师)的番号,其兵力仍然被大大压缩了,裁员不可避免。
所以“整编师”的兵力规模实际要分为三类的,严格来说,它仍然也必须视为“师级编制”,跟1929年的缩编性质相同,只不过由于第1类整编师的存在,使许多 历史 爱好者简单地认为它是“军”,这是不够专业的。至于某个“整编师”的性质到底是小型军、加强师还是普通师,则需要具体看番号看派系,“蒋氏整军”从来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实际上,在解放战争时期,敌我双方的统帅部在兵力计算和战役部署时,也都不特别称为“整编师”,而只是正常地称为“师”,否则干脆称为74军、18军不就完了?同样,整编旅和普通旅也一概称为“旅”,应该都记得我方计算歼敌数字的单位吧?只按多少个旅。
四、整编师规模还受到“甲、乙种军”的影响。
抗战时期1938年11月,军事委员会曾在衡山召开第一次南岳军事会议,总结第一期抗战的经验教训,军政部长何应钦提出了军队整理的新方案:取消了兵团、军团、旅这三级建制,同时决定:
1、将参战各师于一年内分三期轮流进行整理,每期为四个月,每期整理60到80个师;
2、第一期整训部队的实施办法为,凡各军辖三师者为甲种军,辖二师者为乙种军。
所以到抗战胜利时,国民政府军的“军级建制”也不是完全相同的,既有甲种军也有乙种军(跟嫡系非嫡系关系不大),从而导致兵力规模也不尽然,甲种军兵力普遍多些。那么在整编的实施过程中,尤其是在第1和第2类整编师中,必然涉及到原来各军是二师制还是三师制的问题。
基本原则是,原来辖二师的就组建二个“整编旅”,原来辖三师的就组建三个“整编旅”,非嫡系的甲种军也可能被减少一个“整编旅”。总体上看,在中央军嫡系和半嫡系部队中,原乙种军“整编”完成后,一般拥兵17000到19000人;原甲种军整编完成后,兵力在20000到25000人左右,不过其中涉及到与陈诚和老蒋的亲疏问题,只能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而兵力达到30000人以上的,其实只是少数。
比如庞炳勋的旧部第40军(西北军)改为“整编第40师”后,就只辖第39、第106两个整编旅(19000余人),周毓英的整编第51师(东北军)只辖第113和第114两个整编旅,兵力只有13000余人。
五、实施整编的结果反而是乱上加乱。
由陈诚一手操办的这次“整编”,本来就是个矛盾体,因为老蒋一边要求军队实施整编,一边还在积极备战,而这两件大事交织在一起,必然引起军队的混乱和军制的撕裂。解放战争全面爆发时,原定参与第一阶段整编的、位于黄河和胶济路以北的部队,当然包括华北、东北以及阎锡山的各部,根本来不及实施整编,都还保持着军、师、团的原有番号。
而在中原和华东地区的一些部队,又已经打出“整编师”的旗号,于是战场上出现了整编过的师、旅和未经整编的军、师两种编制,给作战指挥、战场协同和战场管理都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比如在1947年5月的孟良崮战役中,军事地图上既有整74师、整25师、整83师的番号,也有第7军、第46军的番号,让蒋军的参谋人员脑袋嗡嗡作响。
同时存在的一个问题,是整编师的番号与原来的“军”并不完全统一,否则陈诚的小动作就暴露了,并且按原计划只准备了90个整编师的番号,那么原来排序在90以后的军怎么办?比如李天霞的第100军,就改为“整编第83师”,邓锡后系统的第95军,那就得改为“整编第39师”,如此一来二去,把各级司令部和参谋人员也绕糊涂了。
解放战争到1947年底,已经进入到深水区,刘邓大军都挺进大别山逐鹿中原了,然而老蒋不顾反对,坚持在1947年底至1948年初,强令第一阶段未及参与整编的部队“克日完成”,于是许多部队被迫在作战中“边打边改”,混乱得一批。我们熟悉的第5军、第7军都是在这一时期,分别改称为整编第5师和整编第7师的。
这一举动,连陈诚都感觉受不了了,因为之前在战场上暴露出来的混乱,他有切肤之痛,既然不可能全部完成整编,只完成第一阶段又有何意义?
不仅如此,由于解放战争事实进入到“大兵团会战”的阶段,在大型战役中还需要一次投入若干个整编师,于是在“整编师”番号出现的同时,还组建了下辖两个以上整编师的“整编军”,比如胡宗南所部刘戡的“整编第二十九军”、李玉堂的“整编第三十三军”、1947年以后的胡琏“整编第十八军”、邱清泉“整编第五军”等等,以代替抗战时期的“集团军”建制。
如果是某一战役期间,临时性以两个以上整编师编组的部队,则称为“兵团”,比如豫东战役期间的“区寿年第七兵团”,同时还有担负守备任务也指挥整编师的“绥靖区”。整编军、绥靖区、小型兵团等同级别的战役兵团之存在,让蒋军的战役指挥非常混乱,包括今天的 历史 爱好者读起来,也是感觉乱七八糟。
六、所有完成整编的“整编师”番号一览。
以下整理的整编师番号,基准时间为1948年6月,此一点要特别注意,因为期间已经出现了多个整编师被歼和重建的情况,同时第一阶段全部三期参与整编的部队也已完成,注明第三期的即为1947年底到1948年初才实施整编的。
整编第1师,中央军嫡系,师长罗列。
整编第2师,中央军旁系,师长晏子风。(第三期)
整编第3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覃道善。
整编第4师,粤系部队, 师长欧震。
整编第5师,中央军嫡系,师长邱清泉。(第三期)
整编第6师,缺编。
整编第7师,桂系部队, 师长钟纪。(第三期)
整编第8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李弥。(第三期)
整编第9师,中央军嫡系,师长王凌云。
整编第10师,中央军嫡系,师长罗广文。
整编第11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胡琏。
整编第12师,东北军余部,师长霍守义。(第三期)
整编第13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谢义峰。(第三期)
整编第14师,缺编。
整编第15师,豫军余部,师长武庭麟。
整编第16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许良钰。(第三期)
整编第17师,中央军嫡系,师长何文鼎。
整编第18师,马家军, 师长马敦静。
整编第19师,缺编。
整编第20师,杨森川军, 师长杨干才。
整编第21师,刘湘川军, 师长刘雨卿。
整编第22师,缺编
整编第23师,中央军嫡系,师长王晋。
整编第24师,刘文辉系川军,师长自兼。
整编第25师,中央军嫡系,师长黄百韬。
整编第26师,中央军嫡系,师长余程万。
整编第27师,中央军嫡系,师长王应遵。
整编第28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李良荣。
整编第29师,缺编。
整编第30师,西北军余部,师长鲁崇义。
整编第31师,中央军嫡系,国防部直辖。(第三期)
整编第32师,中央军旁系,师长唐永良。
整编第33师,缺编。
整编第34师,缺编。
整编第35师,缺编。
整编第36师,中央军嫡系,师长钟 松。
整编第37师,缺编。
整编第38师,中央军旁系,师长张耀明。
整编第39师,邓锡侯川军,师长黄 隐。
整编第40师,中央军旁系,师长李振清。
整编第41师,孙震的川军,师长陈宗进。
整编第42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赵锡光。(第三期)
整编第43师,缺编。
整编第44师,刘湘系川军,师长王泽浚。
整编第45师,中央军嫡系,师长陈金城。(第三期)
整编第46师,桂系的部队,师长谭何易。(第三期)
整编第47师,邓锡侯川军,师长陈鼎勋。
整编第48师,桂系的部队,师长张光伟。(第三期)
整编第49师,东北军余部,师长王铁汉。
整编第50师,缺编
整编第51师,中央军嫡系,师长王 严。(第三期)
整编第52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蒋当翔。
整编第53师,缺编。
整编第54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李志鹏。(第三期)
整编第55师,西北军余部,师长曹福林。
整编第56师,刘湘系川军,师长彭焕章。
整编第57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段霖茂。
整编第58师,滇军的部队,师长鲁道源。
整编第59师,西北军余部,师长刘振三。
整编第60师,缺编。
整编第61师,缺编。
整编第62师,粤系的部队,师长林伟俦。
整编第63师,粤系的部队,师长林 湛。
整编第64师,粤系的部队,师长黄国良。
整编第65师,粤系的部队,师长李 振。
整编第66师,中央军嫡系,师长宋瑞柯。
整编第67师,缺编。
整编第68师,西北军余部,师长刘汝珍。
整编第69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戴之奇。
整编第70师,中央军嫡系,师长陈颐鼎。
整编第71师,缺编。
整编第72师,中央军嫡系,师长余锦源。
整编第73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曹振铎。(第三期)
整编第74师,中央军嫡系,师长张灵甫。
整编第75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沈澄年。
整编第76师,中央军嫡系,师长廖 昂。
整编第77师,西北军余部,师长王长海。
整编第78师,中央军嫡系,师长谢义峰。
整编第79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方 靖。
整编第80师,缺编。
整编第81师,马家军部队,师长马惇静。
整编第82师,马家军部队,师长马继援。
整编第83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李天霞。
整编第84师,西北军杂牌,师长吴化文。
整编第85师,中央军嫡系,师长吴绍周。
整编第86师,缺编。
整编第87师,缺编。
整编第88师,中央军嫡系,师长方先觉。
整编第89师,缺编。
整编第90师,中央军嫡系,师长严 明。
整编第97师,这是白崇禧后建的桂系部队, 不在原来的计划中,师长马拔萃。
结语:
认真拢一拢的话,在第一阶段全部完成的三期整编中,国民政府军队真正实施了70个整编师的组建(原定的90个番号缺编20个,多为已经投入东北和华北的部队),如果加上白崇禧自建的一个,正式的整编师的总数为71个,而第二阶段根本没有进行。第三期整编刚刚完成没有多久,在1948年8月的军事检讨会议上,老蒋迫于压力,同时也为了提振四处失败的部队士气,又同意将整编师全部恢复为“军”的番号。
而实际上,这些军由于进行过一定裁员、在战争中又不断损失,它们跟抗战时期的军级部队,在兵力上已有相当大的差距,已不可同日而语。
第十五章 洛阳城沦陷
赵堡镇不大,但对赵文轩来讲这好像是一块净土。这里没有蛮横的大兵,也没有丑陋的官员,每日看到的是八路军战士和民众一起早耕晚息,抗日救亡的热情空前高涨。赵文轩也成了讲习所的老师,教给八路军战士和民众读书,写字。同时,赵文轩也开始学习射击、投弹,在革命的大熔炉里汲取抗日救国的理论和思想,时刻准备着迎接新的任务。
对赵文轩和段素梅来讲还有一个心事,那就是寻找段学武,找到段学武,两人才能结婚。经过合计后两人来找张政委。刚进指挥部的大院,感觉气氛异常地紧张,只听到滴滴滴报话的、士兵进出送材料的、大道上骑马跑来送情报的,张政委办公室的电话声也响个不停。看到这个阵势,赵文轩和段素梅止住了脚,又退到了院门口。张政委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边走边整理军容,手里拿着皮鞭,正好与院门口的赵文轩碰个正着。
“文轩啊,你有事?”张政委和蔼地问,问完就伸手去接警卫员牵出来的军马。
“政委!是不是出事了,我有任务没?”赵文轩能看到张政委着急出门的模样,知道有事情发生,自己本来要谈的小事在这个阵势面前就得暂时搁置一下了。
张政委跨上马,拉着马嚼子顿了顿说:
“呵呵!刚来几天就急了?等着吧,我们会有更大的任务。”说完,便和警卫员快马扬鞭而去。
事情发生的都在意料之中,但到来的那么快也在意料之外。东北方向六十余里外的洛阳城终没避开战争的厄运,历史上的洛阳保卫战正式打响。
史实:1944年4月,日军发动的豫湘桂战役爆发,河南会战是豫湘桂战役的第一阶段,洛阳成了河南会站的重点。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副司令汤恩伯畏敌退缩,主力部队西撤。
史实:1944年5月,新乡日军南攻郑州,自郑州西进洛阳,驻扎于白马寺一代;日寇第一军由垣曲强渡黄河,兵分两路,一路经渑池东进洛阳,一路经孟津南下,逼近邙山岭;洛阳南部,日军经平汉铁路北上,自许昌到禹县,南逼洛阳龙门,至此,洛阳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了“一片孤城万仞山”。
史实:5月9日,日军开始围攻洛阳,蒋介石电告守城将军武庭麟:“固守城池一周,我必负责督饬陆空军增援洛阳。”。武庭麟是伊川人,副军长姚北辰是洛阳县人,所领15军官兵多为豫西子弟。豫西子弟不忍家乡惨遭铁蹄践踏,奋起抵抗,杀身成仁,等待增援,终因寡不敌众,于25日洛阳沦陷,武庭麟帅余部突围,撤出洛阳。日军的铁蹄践踏了洛阳城,宜阳守军稍作抵抗,便弃城西逃,赵堡根据地也陷入三面被围的境地。
大战开始,日军飞机、大炮狂轰洛阳,洛阳不但成了一座孤城,也成了一座“秃城”。各大城墙已不复存在,全被官兵拆掉修筑工事。外围工事一旦失守,整个洛阳就四处可入,洛阳平民近万人死于战火。
日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短短的一个月内,在豫西这片土地上犯下滔天罪行。
豫西沦陷后,日军先后制造了石陵大屠杀、水沟庙大屠杀、穆册大屠杀、漫流村大屠杀等12次大屠杀,杀死无辜村民1580人,强奸妇女257人,被奸杀的女子最小仅11岁。栾川潭头大屠杀中,一百多名没来得及逃跑的学生也被枪杀,十余名女生被奸杀。洛宁被逐村轰炸,横尸遍野,夷为平地……。史料中还有更多悲惨的记载,简直嚼穿龈血,罄竹难书。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壮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赵文轩带领讲习班的学员,共同吟诵者岳飞的《满江红》,声泪俱下。
洛阳沦陷后,日军在洛阳成立了伪政府,改名“福阳”,战时逃跑的曾梦仁、白局长又潜回到洛阳,白局长去了侦缉队,曾梦仁当了翻译官,活脱脱地成了万人唾骂的狗汉奸。
曾梦仁恨赵文轩,白局长也狠赵文轩,几个鸟人煲一锅白米粥,被赵文轩搅和成了夹生饭。曾梦仁为报私仇,以抓八路军的名义带领日军进入赵家庄,残害了赵老栓一家。曾梦仁原本只想报一下私仇,也给赵老太爷壮壮门面,结果日本人出手太狠,场面血腥,赵老太爷一口气没上来,当场被吓死。曾梦仁也吓得吐舌头瞪眼,感觉这是做的有点过了,但惨剧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只能顺着日本人往下表演。曾梦仁的老婆听说自己的爹爹被吓死,天天哭骂曾梦仁,骂了哭、哭了笑、笑了骂,最终变得又疯又傻。
这些事对曾梦仁来讲只是暂时的悲痛,因为他的内心已经丑陋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曾梦仁的为官之道就是人生三大喜:“升官、敛财、死老婆”。老婆死了不久,曾梦仁凭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又娶了一房日本太太。
赵文轩家人惨遭杀害的消息像晴天一个霹雷,把赵文轩直挺挺地“击倒”在了讲习所的操场上,他眼睛直瞪着天空,失去了知觉。经过一番的抢救,赵文轩流出了泪、哭出了声。
赵文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张政委、张福生,还有段素梅。
张政委拉着赵文轩的手说:“文轩,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要节哀,好好地活下去,我们的队伍还需要你。”
“政委!我是个没用的人,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不孝啊。”赵文轩说完又捶胸痛哭。
“不能这样讲,和你一样遭遇的有千千万万个家庭,我们都有国恨家仇。你家人的仇要报,豫西人民的仇要报,全国四万万同胞的仇也要报,我们任重而道远啊。”张政委攥紧赵文轩的手叮嘱道。
经过数日的调养,赵文轩逐渐恢复了精神,除了心中的仇恨外,身上也充满的无比的力量,他每时每刻都想操起一柄铡刀,冲上日寇阵营,杀他个干干净净。
刚入冬的一个早晨,赵文轩和张福生被张政委叫到指挥部,准备分配一个重要的任务--锄奸,同时摸清日军在宜阳的布防情况,准备择日攻打宜阳城。
赵文轩又被化妆成一个和尚,张福生化妆成一个乞讨的难民,这次化妆非常成功,张政委召集身边的人辨认,身边的人也看不出这两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张政委要搞什么名堂?张政委爽朗的大笑后,请出了来辨认的人,开始给两人做了周密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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